桓阶听后,大摇其头,心痛之状溢于言表:
“府君糊涂……”
见张羡不解,他便问道:
“府君可曾亲眼见过陛下[衣带诏]?”
见张羡摇头,他继续道:
“既未见过,那府君又何以认定所谓[衣带诏]真假?”
“且董卓之时,大将军本就不认陛下正统,甚至谋划另立新帝,
陛下乃先帝唯一骨血,若不为正统,天下谁人又能比之更甚?
陛下蒙尘,大将军更是未伸援助之手……”
“孰知这[衣带诏]又是不是大将军炮制出来,攻打曹公的借口?”
张羡若有所思……
桓阶继续说道:
“反倒是是曹公,一直对陛下忠心。”
“夫举事而不本於义,未有不败者也。
故齐桓率诸侯以尊周,晋文逐叔带以纳王。
今大将军反此,而刘牧应之,取祸之道也。
明府必欲立功明义,全福远祸,不宜与之同也。”
张羡问道:
“那该如何全福远祸?”
桓阶答道:
“曹公虽弱,仗义而起,救朝廷之危,
奉王命而讨有罪,孰敢不服?”
张羡为难问道:
“伯续也言曹公力弱,今又三面皆敌,大将军携泰山之势来攻,何以取胜?”
桓阶笑道:
“非也……
曹公握朝廷大义,自有忠义之士来投。
便如驻守南阳张绣,已背刘牧而投曹公,三面之敌已去其一……
大将军背逆,又怎知河北无忠义之士?”
张羡闻言,眼中大亮:
“此话当真?”
桓阶拱手回道:
“自是作不得假,张绣冬月便携家眷至许都,归附朝廷,某也是才从许都来人得知此消息,故而星夜前来,告知府君。”
张羡忙不迭点头,在营帐来回走了几步,复又问道:
“如此,我等该如何襄助曹公?”
张羡本就是爱名重义之人,否则也不会因南阳残破,长沙税重,而交恶州牧,
于是不想背上叛贼骂名,进而被诛三族的他,既有希望一博,当然不可能放弃。
桓阶答道:
“自是“奉诏讨贼”,全力进攻荆北,将刘牧之兵牵制于荆南,让曹公腾出双手,全力应对大将军。”
啪的一声,张羡拳掌交击之下大笑道:
“善!”
当即吩咐下去,全力进攻陆口,务必今日拿下水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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