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破贼营,张辽并未停歇收取俘虏,也未朝西方贼众逃窜之处追击,只是冰冷眼神扫过狼藉营地,如追逐羊群般将溃兵朝着北方驱赶。
他很清楚,只凭借自己这五百部曲,是根本无法连夜追击那潜逃数万之众,唯有联合北方夏侯渊,方能在灊山狭道之中,与这些淮南贼拼杀。
“驱赶溃兵,向北冲击贼众邬堡,接应夏侯将军入谷!”
不断有校尉大声呼喊,传达张辽命令。
溃兵于杀戮逼迫之下,如决堤洪水,疯狂涌向灊山大营北面那些连环邬堡避祸!
北面邬堡群原本就是为抵御山外来敌而修建,乃守卫灊山大营底线,坚固异常,
自淮南贼众决定投奔江夏,连夜匆忙撤走其中大半兵力,虽致邬堡空虚,但亦留下三千疑兵,用以迷惑北面夏侯渊,
其凭借地势之利,绝非张辽数百人马能顷刻攻下,唯有驱逐溃兵开路。
而此刻北方连环邬堡之内,贼众已是慌得一批:
先是被营寨方向传来破营喊声惊动,尚未弄清状况,又被自家溃败袍泽裹挟、疯狂冲击堡寨,
留守贼兵本就士气低落,见此情景,以为曹军主力已至,瞬间斗志全无,隐有溃散之相。
“稳住!都给我稳住!
勿要被贼军诡计蛊惑……”
尚有贼军头目大喊呵斥,意图稳住自家阵脚。
然溃兵如潮,夹杂张辽精锐驱赶、砍杀之声,让这脆弱秩序瞬间崩溃,充作疑兵邬堡空虚防御顷刻瓦解!
一个个邬堡被溃兵冲入,被追兵击破……
山下夏侯渊听闻山上响动,顿时警觉,以为贼军要反攻与他,立刻擂鼓聚众,准备作战。
只是半个时辰,张辽便将连环邬堡搅得稀巴乱,立刻派出人马前去联络北面夏侯渊。
寅时一刻,夏侯渊、张辽两路曹军会师于灊山大营。
夏侯渊一身赤甲,坐于高头大马之上风尘仆仆,因连夜行军,脸上疲惫尽显,须发如潦草枯枝,贲张乱舞。
张辽简短将当下情势说明与他:
“贼首雷绪,已弃巢穴,举部数万,自灊山西麓小道遁逃,某料想其恐欲西投江夏,托庇刘琦!”
夏侯渊眼中精光爆闪,疲惫面容怒意尽显,自己竟被这些贼子戏耍,一股恼意自胸中升起,化作凌厉杀气:
“好个狡猾贼寇,竟敢如此戏耍与我!”
“妙才息怒,当务之急,是追击贼军,绝不能使这数万贼众投入刘琦麾下!”
张辽当即劝说夏侯渊说道。
夏侯渊乃久经战阵老将,知张辽所言轻重,
“合该如此……”
当即朝手下吩咐道:
“点齐五千精锐步骑,随文远与我一同追击贼众!”
见夏侯渊部曲下去点检兵士,张辽上前,复又对夏侯渊建议:
“还当派人前去雩娄,命其出兵,堵截贼众前路!”
张辽如此建议,乃因淮南贼往西逃奔荆州,必要穿过灊山,大别山,再经官道通往江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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