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子何故发笑,莫不是荆州已将曹贼却退不成?”
“我笑尔等淮南贼众死期已至,尚不自知……”
士绍也不再客气,直接已贼相称。
雷铜怪眼一翻,对士绍以贼相称并不在意,对这恐吓之语更是不屑,嗤笑道:
“我等本就是贼,然你主刺史一州还不是要受曹贼讨伐……”
他干脆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,两腿一盘,十分没品相拿起茶壶就对嘴而饮,这番举动与他一身儒袍相称,显得颇为怪异,
对于士绍,简直就是轻慢至极了:
“州中官吏更是叛乱应曹,这是哪门子刺史,哪门子官府?”
“说我等死期将至而不自知,你荆州倒是大胜得要与昔日仇敌结盟,以抗曹贼,真是赢得一手好胜!”
雷铜一番话下来,倒是令士绍有些讶异,他是万没想到这赳赳武将,竟有是如此口舌锐利。
见士绍没应自家话语,雷铜更是火力全开:
“我淮南诸豪能进能退,曹贼遣将派军数万,尚不能进我大营,试问来使,死期何来?”
淮南贼众能在袁术败亡之后,与江淮横行十余年,连曹操都奈何不得,自有其凭借,这凭借便是此处的灊山大营,
灊山大营依托地形,与错落分布之间分建邬堡,延展分布无规则,彼此用步道连通,
再以天然陡坡与溪流为金城汤池,
邬堡多为土木岩石构合,外观粗犷质朴,牢固异常,每隔一段,还另设府柱、堑壕、拒马等防御设置。
建安四年,袁术败亡之时,曾经领大军投奔灊山大营,欲据此而为己有,以待天时有变,却于此处遭旧部雷薄、陈兰反戈一击,最终士卒崩散,
如此,曾于极盛之时横跨三州十一郡的天下第一强藩,就此走向末路。
灊山大营之险固,可见一斑。
由是雷薄收纳袁术离散部众,势力更为强大,
彼时起,此地便成为那许多活不下去的各种流民、败兵、贼寇、亡命之时,暂时得以喘息的渊薮之地。
昔日雷薄,也成了今日雷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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