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南贼众正是凭借灊山大营,才能在曹操所据庐江郡横行而无所惧。
但士绍却知道,历史上淮南贼联合孙权发动叛乱,最后是被曹操爆了老巢,最后不得不向西投靠刘备,
再结合当下曹操在庐江郡所部署军士数量,领军将领,士绍很容易就能推断出曹军将会如何端掉灊山大营:
无非便是重兵围之,强兵攻之,不断拔除外围险要隘口,直接将淮南贼众一锅烩……
“尔等营寨确实险固,北有沘水,山势环绕,可谓四塞之地……”
士绍说到这里,雷铜面上尽是自得之色,却见士绍继续说道:
“然成也险塞,败也险塞……尔等不曾闻言久守必失乎?
昔日尔等能横行江淮,乃因曹操用兵在北,无暇顾及,故此尔等能凭地利,外治于曹; 今尔等联合江东,攻略郡县,显然已触及曹操底线,致其打算乘此次南征,将尔等一网打尽……”
士绍说道这里,雷铜仍是一脸桀骜,显然对士绍之言不屑一顾。
说客嘛,就是要用言语镇住对方,现在雷铜如此油盐不进,倒让士绍对他看法再次拔高,
淮南贼众有如此人物,不得不说淮南贼这曾经属于强藩的军队有些东西,难怪能横行江淮十余年,难怪历史上刘备得到雷绪投奔,孙权也对刘备畏惧不已……
如此,士绍便更有理由,将这一众淮南贼众收服。
“尔等数万人马聚于一地,四周山势围绕,既是屏障,亦是樊笼!
若我是统兵之人,必以重兵困其外围,不予尔等外逃之路;强兵夺其要塞,步步蚕食,消耗尔等兵力、钱粮,昼夜不断,你这尺寸之地,又能撑到几时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听到这里,反倒是换作雷铜大笑了:
“竖子言论粗听之下貌似有理,若是哄骗那些未曾带兵上过战场之人,或能还能成行,但要说服与我,便勿要妄想了!”
“我灊山大营,前有连环邬堡,后有天柱险山,内有数万锐士,外有江东强援……”
雷铜一下站了起来,踏前两步,俯视士绍:
“你告诉我,败从何来?”
士绍怡然不惧,与他对视:
“若是那江东强援不至,曹军猛将陷寨,你灊山这数万人马还能幸存否?”
雷铜一愣,他倒不觉得曹军能攻陷他灊山营寨,而是那句:江东强援不至……让他有些不安。
所谓孤城不守,孤军难存……
若江东援军真不来就,他们死守灊山,势必难以长久,
灊山大营数万人口,粮食消耗极大,以往多靠外出劫掠,以及在灊山之外开辟土地出产稻粮,才能供养。
如今全员扯入灊山,地盘就那么大,种粮之地就那么点,存粮就那么多,能消耗及时,当真是耗也能将他们耗死。
随即他又打消这份想法,江东数万大军渡江,便是冲着夺取庐江而来,怎么可能放弃自己这份助力?
好似看穿雷铜想法,士绍笑着继续道:
“江东进攻庐江已近两月,所谓大军仍被挡在六安、灊县、龙舒,将军难道就不奇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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