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士绍说服张津,勿援荆南,据险而守,张津便返回苍梧,以在前线应对刘表大军。
士绍也被张津带走,以作参谋,士绍才能,已在交趾郡府策对之时尽数展露,怎能不得张津喜爱。
更为重要的是,张津要借士氏名望,尽最大可能让苍梧、南海等郡配合。
毕竟事关生死,再如何谨慎,也是当有之事。
“使君,有荆南战报送至!”
此时交州牧府,张津正在批阅州务。
兵士、徭役征伐,粮草调拨,水道疏浚,关隘、城池修缮……张津回到州牧府期间,全是在处理这些事情。
张津抬头看了眼说话的士绍:
“说罢!”
士绍在看到战报之时,期间内容便已熟记于胸,遂答道:
“自刘表军进临湘,昼夜攻城不断,长沙太守积劳成疾,半月后病逝临湘城中……”
士绍说道这里顿了一下,
便见张津原本握着州务右手不自主紧握,随即面色惨白,有些颓然地闭上双眼。
这位被张津寄予厚望的盟友,终究没能撑住。
“那……临湘如何?”
片刻之后,张津声音低沉地问道。
“张府君病逝后,其子张怿被众将推举为新任太守,继续抵抗刘表大军……”
“然府君新殁,临湘城中士气大落,
加之刘表军攻势凶猛,新任太守力战不敌,临湘城陷落!”
“此已是两月之前战报……”
这份军报并非自长沙传来,而是临湘被破后,城中守军难逃入交,方才能将这份情报传入交州牧府。
张津闻言,便已知其后结果。
张羡乃荆南四郡抵抗刘表的脊梁,他一倒,其余人哪有这般威望再抗大鼎。
别说临湘不保,长沙、甚至整个荆南四郡只怕都要如士绍前番分说一般,俱要尽归刘表了。
果然,便听士绍继续说道:
“长沙郡,除南部少数边鄙之地尚有零星抵抗,其余大部传檄而定,尽归刘表!”
“刘表大将蔡瑁、刘磐,已分兵溯湘水而上,进击零陵、桂阳!荆南四郡皆恐有尽丧之危!”
尽管已知结果,张津听后仍是心中翻腾。
刘表兵锋,已直指交州。
幸好自己未有坚持己见派兵北上,否则交州只怕真会落入刘表之手。
张津沉思,士绍无言,厅中寂静良久。
张津抬头看向士绍,却见他对着听众悬挂那巨幅岭南舆图,眉头紧锁。
“十七郞为何作此行状?”
士绍指着地图东北角的南海郡对张津道:
“小子恐怕此处不足以抵挡刘表大军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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