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朝已经灭亡很多年了,可市面上流通的铜钱主要还是以开元通宝为主。
一贯钱名义上有一千文,可连年战乱,钱法败坏,实际上也只有七百文左右。
一两白银可以换一贯钱,一两黄金则是可以换十两白银或者十贯开元通宝。
朱骁被赏赐了十二锭黄金,十二锭白银,其中白银都被分给马彪,罗茂,还有死去的五人家属了。
他现在手里只有十二锭黄金,每锭五两重,差不多就是个六百贯铜钱。
听起来不少,可实际上在开封只能买到内城最边缘的房屋。
朱骁最终选定了一处位于内城东区边缘的宅院。
地方确实不算大,占地约一亩,但格局方正,有正房一间,东西厢房各两间,还有个小小的后院。
前院青砖铺地,虽有些杂草从缝隙钻出,却更显生气;正房梁柱粗壮,木料厚实;推开后窗,甚至能看到不远处巍峨的东城墙垛口。
合计花费了五百贯,这个价格比正常行情低一些,是牙人见朱骁三人一身行伍之气,不敢坑人,只想赶快卖完走人。
当朱骁在牙人呈上的契书上按下鲜红的手印,接过那串沉甸甸的黄铜钥匙时,一种难以言喻的踏实感涌上心头。
这一刻的拥有感,穿越了时空。
他不禁失笑:若在后世,想在首都内城拥有这样一处五百平左右的宅院?没有几千万,怕是连门槛都摸不着。
又花了二十多贯添置了些必要的床榻、桌椅、箱柜等家具。
朱骁站在院中,看着潘美将最后一件家具搬进厢房,嘴角的笑意,再也抑制不住地荡漾开来。
暮色渐合,华灯初上。
朱骁让吴向明去唤马彪、罗茂,自己则与潘美一同去了内城一家颇有名气的酒楼点了一些佳肴。
外卖行业可不是后世才有,如今的开封已经有这个行业雏形了。
区别并不是有专门做这个的送菜员,而是酒楼的小二送来。
“哈哈,大哥,你这宅子真气派!俺老罗啥时候也能置办这么一间,死也闭眼了!”人还没进门,罗茂大大咧咧的声音就传了进来。
马彪无奈的声音紧接着响起:“这房子估计得几百贯吧,以你的收入,得十几年才能买的起吧。”
马彪所说的收入并不是单纯指的俸禄,还包括战时的赏赐。
五代铜钱并不丰富,将士们一般都是米面,布匹,夹杂着铜钱作为俸禄。
朱骁的指挥使不打仗的时候,每月的俸禄合计是二十贯,都头是十贯,战时的赏赐则并不固定。
“见过马都头,罗都头。”潘美见二人进门,起身行礼道。
马彪摆了摆手,豪爽道:“不必多礼!军中讲规矩,那是应当。可这宅门之内,卸了甲胄,咱们就是生死与共的兄弟!”
朱骁点的菜陆续由酒楼伙计送来,摆满了院中的石桌。
有用羊脸肉丝裹蛋皮油炸成卷的签羊头签;黄河鲤鱼薄切如纸,浇热豉油激香的金明池脍鲤;樱桃蜜饯浇淋乳酪冰沙,撒松子碎的樱桃煎冰酪......
高端的酒楼给菜起的名字实在是十分优雅。
几个大老粗都端着架子,当成那种文人墨客般细嚼慢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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