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厅中间不断闪现各种鬼魂，神出鬼没，简直以假乱真。这是用最新的AI技术控制下的激光全息技术。

客人们仿佛都提前准备了自己的面具，此刻都成了形象可怖的鬼怪。

柴总和猪猪来得匆忙，且心思也只是在寻找白衣骑士这个至关重要的事情上，又不知道还有这等古怪的游戏，因此自然不会准备什么面具。

“酒会这个活动环节设计得真是出乎意料！”柴总感叹道。

“今天是万圣节。”冯高胜解释道。

“冯总也信这个？”柴总有点好奇。

“这跟‘信’没什么关系。”冯高胜摸了摸下巴，“这是一种特殊的文化现象，即使它是建立在并不真实的虚假叙事基础上的。”

“既然是虚假叙事，那么它有用吗？”

“当然有用。事实上先是因为人们有需求，才进行这类虚假叙事的。一批又一批的人们次第在前一批虚假叙事基础上进行新的虚假叙事，然后成为一个独特的体系。”

“想不到冯总不但精通经济，还精通宗教文化。”柴总笑道，“但在‘人工智能与未来论坛’的闭幕酒会上安排这个另类的节目，似乎有点违和感。”

“你错了！虽然这里的人都是科技界和企业界的精英人士，但他们同样有发泄内心负能量的需要。”冯高胜反驳道，“再说了，这类活动能刺激他们的想象力。而想象力对成功极度重要。”

“两位要是没带面具的话，那边有。”

猪猪一直搜寻着那几个猫脸帮的成员，说来奇怪，除了他们，大厅中的人没有不戴面具的。难道刚才所见全是幻觉？

在一排架子上，有很多造型各异、精美绝伦的面具。猪猪看到一只猪头，本能地联想到自己的昵称，拿起来戴上了。是啊，自己总是做些无厘头的事情，不拿这个猪头，还能拿什么？

在琳琅满目的面具中，柴总挑了一个不那么恐怖的。事实上，不但是不那么恐怖，而且略微有点可爱，是一只白底红线的狐仙。但随即，她的目光被另一个面具吸引了，七星瓢虫，这里居然有七星瓢虫！

“这位女士，你这么漂亮，面具不应该选那个狐仙。”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，“因为面具的功能是让人猜不到身份，所以反差一定要大。”

那工作人员顺着她的眼光看了一看，“那只瓢虫同样不行，太鲜艳了，一下子让人联想到漂亮的女士。”

“依你那该如何选？”柴总不禁也起了好奇心。

“既然你盯着那只七星瓢虫，那不如选它的对立面，鸟面具。”那个工作人员进一步解释道，“你看，这个鸟面具那么凶悍，你戴上这个面具，别人就无法联想到你的本来形象。”

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，猪猪看着柴总戴上这个鸟面具，觉得这个形象非常邪恶，心里有点忐忑不安之感。

猪猪忽然看到门口一个戴猫头面具的人朝他张望了一眼，又慌慌张张地跑走了，心想这是不是猫脸帮的人，又不禁莞尔，难道猫脸帮的人一定要戴猫头面具？

两人走入大厅，猪猪忽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对话。

“等会儿，我们想方设法把他引到那个角落去……”

“对，关键是要出其不意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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