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雷铜率人赶至山崖,已有曹军攀至崖顶。
雷铜一个健步上前,横槊一扫,将才爬上山顶一名曹军打下山去,又是一个飞踹,另一个立足未稳曹军也化作滚地葫芦。
雷铜加入,给濒临崩溃的山崖防线注入了一针强心剂!
“少将军来了!”
“是少将军!”
淮南守军顿惊喜大呼,雷铜本身便是淮南贼中有名猛将,此刻更是状若疯虎,连杀数人,顿时稳住山崖防线。
随他身后那十余部曲也如下山猛虎,悍不畏死地加入战团!
“儿郎们,少将军已至,曹将已死……杀!!”
守军士气大振。
他们本就占据地利,人数也占优,之前只是主将软弱,进退失益,故使曹军逞凶。
此刻雷铜这员猛将亲临一线搏杀,士气大震,加之曹军主将不在,守军开始凶猛反击,硬生生将曹军攻势顶住!
其实也是张辽运气不好,上山途中,竟被山石击中,右臂受伤,否则有张辽冲阵,淮南贼哪里还能等到雷铜赶到!
张辽受伤,曹军再是凶猛,面对雷铜这员生力猛将,也难以扩大战果,双方在悬崖峭壁这方寸之地,上演着一幕幕惨烈血腥的山顶争夺之战!
惨烈战斗自烈日当空持续到夕阳西下。
隘口前,赵云凭借地利,与夏侯渊杀得难解难分,
这数十丈之地如上古凶兽,吞噬着双方军士性命。
山崖至上,雷铜部众与张辽部曲搏杀也陷入胶着,每处争夺都伴随着生命消逝,直到暮色四合,双方尽皆筋疲力竭,死伤惨重,才不得不各自鸣金收兵。
次日,争斗继续,夏侯渊指挥步卒,如同汹涌潮水,冲击赵云把守隘口,
但无地利,每一次都撞得头破血流,隘口前尸骸枕藉,始终无法撼动那白袍身影如磐石般防线。
赵云防线稳固,雷铜便将后阵交给族弟雷显,亲自镇守山崖,防止曹军再攻。
如是三日,张辽站在阵前,望着那依旧飘扬“赵”字大旗和悬崖上隐约可见的雷铜身影,脸色阴沉如水。
他意识到,短期内绝无可能突破此处隘口,若再继续僵持与此,雷绪等数万贼众,恐怕早已远遁!
第四日清晨,张辽大帐内,油灯昏暗,映照着他和夏侯渊疲惫冷厉面容。
“妙才……”
张辽手指重重敲在营寨之中摊开舆图之上:
“鹰嘴岩已成僵局,强攻徒耗兵力,继续强攻,毫无益处,只是放任雷绪老贼远遁,若让其安然进入江夏,投奔刘琦,恐后患无穷!”
夏侯渊眼中寒光一闪:
“文远之意是?”
张辽手指沿着舆图快速移动,最终落点“幸亭”:
“此处,乃淮南贼众西奔江夏必经之咽喉,妙才你即刻轻装简从,星夜兼程,秘密返回灊县,集留守兵马,汇合雩娄郡兵,以最快速度南下,抢占幸亭,在此处设伏,截杀雷绪部众!”
他顿了顿,目光锋锐:
“某则留于此地,继续佯攻鹰嘴岩,牵制赵云、雷铜,使其不敢轻易撤,你我南北呼应,务必将这数万贼寇,歼灭于西逃途中!”
夏侯渊猛然一拍大腿:
“好!此计大妙!某这便动身!”
他毫不拖泥带水,立刻起身。
当夜,夏侯渊只带数名亲随,借着夜色掩护,悄然离开鹰嘴岩前线,快马加鞭,向着北方灊县疾驰而去,只盼淮南贼众尚未走出灊山,更望雩娄之兵率先抢占幸亭,等自己率大军赶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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