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头火光摇曳,朦胧之中城头守将见区景狼狈模样,又闻荆南军败,便欲放其入城,却被人阻止。
阻止之人,不是别人,乃前次去往交趾策动叛乱的张超。
交州牧北取荆南,交州诸郡本就不看好与他,生怕被荆南守军反攻入交,故而加强城守……
城中各族豪强为保乡梓,便也携族兵部曲加入城防!
却未曾想州牧兵势势如破竹,连下数城,最北竟是攻至长沙郡南,当真让人张目。
明明大好之势,这区景却突至城下,还言州牧大败,这不得不让本就戒备的张超怀疑。
尤其当下又是深夜,依得军令,本无深夜开城之理,这区景却连连催促,又加重期怀疑。
张超已有一次桑梓残破之痛,怎还会再犯此错,便阻止守将开城。
借着火光,张超仔细审视城下队伍,观其部众,虽神色疲惫,然兵甲齐全,那有如此败兵?
这区景,必定已叛!
随即朝城下喊道:
“区将军辛苦,然时值深夜,城门早已落锁; 且当今战事正急,依令不得开门,烦劳将军于城外扎营,明日再入城如何?”
区景也知夜里开城,乃是大忌,遂不再坚持,深怕逼迫太急,其诈城之计被识破,遂同意不再进城。
张超见区景不再坚持,便用箩筐,自城头吊下吃食、衣袍,以作拖延,
冯乘县城自前次荆、交交恶,便筑墙险寨,
城中现有兵千五,加上青壮、健妇,便是有万人大军来攻,也是不惧,
但能拖一时算一时,留足时间示警州郡才最为重要。
张超一边与区景虚与委蛇,一边将其异状就说与城中守将,惊得守将冷汗连连。
守将也是知兵之人,立即命人加强城防,将守城滚石、落拍之物备齐,
并令人南下,警示封阳诸县,并往郡府求援。
广信城内,士绍接到张超书信之前,便已收到谢沐、富川已失消息。
苍梧太守、郡丞、都尉齐聚郡府议堂
“张牧之败,甚是蹊跷,怎会毫无征兆便被荆州军攻入交界?”
史簧将求援及二城陷落书信阅毕,有些不敢相信。
士绍在州牧府中并无具体职位,但谁也不会怀疑书信内容真伪。
“多说无谓,当下形势败坏,蔡瑁来势汹汹,谢沐、富川已失,冯乘危殆!
速调苍锐驰援临贺、冯乘,才是紧要!”
士绍看向苍梧郡都尉。
因为州牧军队皆被张津带走,当下能即刻派出援军的,只有苍梧郡兵,
及其余各郡援军,还需时间准备。
郡都尉自是无异议,他深知,临贺若失,贺水通道将为贼所控,交州门户便如无锁之门。
“荆州此次来着不善,止苍梧一郡,恐难抗衡,只怕还得劳烦十七郞书信交趾、九真、南海三郡太守,出兵相助啊!”
史簧忧心忡忡,面色凝重看向士绍。
士绍笑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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