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这倒是张津错怪区景,始安早在秦时,便是一方重镇,
因为其控制的是当时战略要地灵渠,灵渠沟通湘水、漓水,秦朝攻略南越,便靠它运兵运粮; 到了前汉,赵佗割据南越,更是把始安经营成对抗汉朝长沙国的前线,使得汉武帝平南越之时,都只能新开辟水路,从扬州赣水、豫章水攻打。
虽然后汉因贺水、溱水通道开辟,不走漓水,致使始安战略地位下降,但是城防仍在。
所以将之攻下,实属不易,并非区景有甚异心。
区景攻下此城也是亲冒矢石,临阵陷锋,身上多处重伤,非但没得到张津奖赏,反受猜忌,其心中感受,可想而知。
尽管区景心中龃龉,但在汉朝这以忠孝为本的社会环境下,仍旧保持着对张津忠心,不希望他败北。
遂劝阻道:
“此城城墙高大,观城中守军至少三百,且配有弓弩,只怕攻取损失不小……”
现在张津手中有兵四千余人,其中南阳招募而来直属牧府兵马一千六,荆南张羡逃至交州兵马三百,这些都是经历过战争,具有攻城能力的精锐。
其余便是由交州郡兵,以及招募自交州、荆州青壮组成。
而耒阳城,大概有兵三百余人,这加上城中青壮、健妇,按理说应该是能够攻下。
但损失肯定不小。
张津一听,顿时脸色冷了下来:
“含章之意,便是要吾放弃此城?
含章当真不知此城对我交州意义?”
区景本就不赞成张津攻击荆南,毕竟以昨年荆、交二州郡兵战力想比,能够拿下一两座县城就算大捷了,
为一两座县城,而得罪刘表,当然不值。
但未曾想到,荆南诸县防备如此松懈,轻易便拿下数座县城,并还拿下如始安、营浦、南平这等战略要地,
并且攻入了长沙,轻松拿下郡南重镇酃县,这倒让区景十分意外。
但现在既然已经拿下,要思考的便是如何保住成果,因这些城池刘表必然发兵收复。
如此便不能再折损手中兵力,尤其是牧府手中南阳精锐,所以他才劝阻张津。
“属下自然知晓……”
“然张牧难道不曾想过荆州动向?
我攻取荆南已有月余,荆州牧大军只怕已在路上。”
“当下我们当做之事是加固已得城池城防,收缩防线,抵挡刘荆州大军,而非再攻取城池,损耗兵力!”
张津哪里听得进去,刘表来了,没兵器怎么打?
还不是要被刘表夺回?
“那我该如何收缩防线?”
张津话语已是冰冷。
区景当真以为张津听进劝言,答道:
“立刻收兵回城,加固城池,招募青壮,进驻已攻占城池。”
“尽量减少分兵,确保战力,以城据守。”
“让交州诸郡立刻支援,进驻城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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