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凌正空,飒风吹拂,在这冬日,令人异常舒适。
北部都尉城墙之上,数人看着围困他们月余的贼军正在撤退,神色激动,
一二十来岁精壮汉子,咋咋呼呼嘴里说个不停:
“哈哈……前几日自北方往东去了几千人,今日又从包围我们这抽调一半人,你们说,这些贼兵是否吃了败仗,正四处调兵呢?”
另外一人也不遑多让,兴奋得恨不得跳起来也似,手掌不断挥来挥去:
“是极是极……围了这么久都没动静,近几日却突然抽调兵力,看来交趾官兵也不全是废物嘛,贼兵快完了!”
这些个杨氏部曲被困月余,显然憋得不轻,贼军就这样把他们围着,也不攻城,期间骂贼军无胆、骂官兵无能,都是闲的,
因为没马匹,突围就别想了,两千多人围困他们百来人,几人、几十人出去就是找死,根本就不是兵甲、勇力可以弥补的。
而且这些贼军也没什么动作,只是将他们困在这里,隔绝内外。
城内米粮、饮水不缺,饿不死,也就没必要突围。
近几日有了新变化,显然把他们高兴坏了。
站在其中的杨毅却神情凝重,默不作声看着城外至少还有千余的贼军:
也不知六兄那边如何了……
既然北部都尉这边派了重兵围困,没理由津市那边不作围困。
他是知道津市那边情况的,粮食不足,也不知这个月那边如何度过。
杨毅吸了口气,对其中一个正在兴奋朝城下大骂的部曲吩咐道:
“吩咐下去,准备午食……”
那部曲兴奋神情一滞,神色也如杨毅一般,变得凝重。
因为古代一般就是朝食、暮食,午食只有农忙,或者大户人家才会食用。
现在杨毅既吩咐人准备午食,那便是要准备作战了。
这部曲当即便朝城下跑去……
其余杨氏部曲也听到两人对话,也纷纷收敛激动神情,神色严肃地朝着城下而去,准备披甲。
午时末(将近午后一点),城外一阵闹哄哄,
不消片刻,被安排于城墙观察贼军动向的杨氏部曲,便向杨毅禀报:
围困北部都尉的最后千余贼军也开始撤退……
杨毅快速跑上城头,只见这些贼众乱糟糟的各行其事,毫无章法,哪是什么撤退,分明是在搬家:
即未安排人断后警戒,也无人组织前后分批,就这样走陆路的走陆路,走水路的上舟船,大大咧咧在敌人眼皮底下朝东而去。
杨毅哪能放过如此良机,留下三四十人守城之后,率领所有郡兵和杨氏部曲打开水门,乘船朝着贼军杀去。
可能是围困北部都尉月余,城内之人都毫无动作,让他们轻视了这些人,
也有可能这群出城之人只有百来人,他们觉得不构成威胁,
也可能逆水而上是个技术活,比较难……
反正贼军就这样看着北部都尉这百来号人乘船上岸,也不派船只阻拦。
接着,这百来号人登陆之后,直接就朝着撤退的贼军猛冲而去。
贼军披甲者不少,立刻分出两三百甲士迎着杨氏部曲而去,其余贼军也随着披甲贼军疯狂冲刺。
想必贼军围困了一个多月,心里也憋了不少火气。
两边方才接触,实力高下立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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