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都尉所水门落下之时,杨氏部曲已经有六十人渡过护城河。
包括那五十名铁甲武士……
其中进入水门二十人,外面四十人。
其余四十人未来得及渡河者,在对岸接应,以及砍树现造新筏。
谁让那二十人见水门未曾落下,立功心切,把木筏拖走了。
然当水门落下的那一刻,外面众人便知中计了,尚未来得及进城的杨氏部曲,顿时鼓噪起来……
他们朝着水门刀砍脚踹,想要把陷在里面的兄弟救出来。
但是如此厚重的实木大门,怎是刀剑劈砍能轻易破坏的……
鼓噪的杨氏部曲,也惊动了都尉所其他地方戍守的奴隶兵,城内叛军也开始闹哄哄一团……
顿时整个交趾北部都尉所内外似乎都活了过来。
乘着贼兵注意力都被杨氏部曲那边闹出的响动吸引,桓方领着自己两个部曲,外加两个杨氏部曲,星夜朝龙编城而去。
这次桓方不敢大意,全身披甲,免得路上遇到贼军之时畏首畏尾。
下半夜,一行五人赶至麊泠县,欲要进城换马,人家死活不开城门。
呵……倒是警觉,不愧曾是做过北部都尉的城池。
无奈,三人便也只好继续前行,计划行至封溪县再换马匹,左右不过多行十几里地。
那封溪县肯定会打开城门……
因为此县乃五年前发动叛乱的反贼豪强老巢,
反贼兵败撤退之时,洗劫了一波,接着士燮平乱,又清洗了一波,现在整个封溪县上下老实得很。
如此说来,此时的封溪县,是除龙编,太守掌握最为牢靠的城池。
只是桓方未曾想到,才到封溪,便遇到自龙编而来,奉命去交趾北部都尉查看消息的一伍郡兵。
得知桓方刚从北部都尉归来,这六人不欲太过麻烦,便想直接和桓方一起回去复命。
桓方劝慰道:
“尔等即是奉长史之命,前去北部都尉查明情况,自当完成上命,实地查看一番。”
“怎能听闻他人一番言语,便疏于上命,应付了事。”
“万一我是被贼军擒获,前来递送假消息,用以迷惑郡府,诸位可能担当得起失职之责?”
见六人被说的面红耳赤,桓方温言安慰道:
“况且益州杨氏正在为我交趾征伐叛党,目前胜负尚未可知……”
“诸君前去探查,当正好分出胜负,到时尔等再将结果传回郡城,是援是守,郡府也有个参考凭依。”
六人闻言,觉得颇有道理,觉得自己一行确实疏漏,遂连忙揖手作拜,感谢桓方:
“幸得仓曹提醒,否则我等说不定会犯下大错。”
桓方微笑接受了他们道谢,
“那便辛苦诸位了……”
六人再次对桓方揖手,笑着打马朝北部都尉而去。
桓方给那一伍郡兵规避了错误,自己却遇到了麻烦……
哎……不得不说交州是真缺马,封溪县堂堂一个万户大县,竟然凑不出十一匹马。
刚才所遇那一伍郡兵,其实是来封溪县换马的,
但是封溪县驿竟然只有七匹马,六人换过之后,便仅剩一匹体力完好的马匹了。
这就挺尴尬,又不可能等到了望海县再换马; 不说到时望海县城开不开城门,就说自己这五人骑乘马匹,能不能跑到望海县,都是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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