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彦超闻令,非但毫无惧色,反而爆发出雷鸣般的大笑:
“哈哈哈!得令!老子早就等得浑身发痒,这就去剁了那群契丹野狗的脑袋下酒!”
没多久,只见他浑身上下裹着三层厚重的铁甲,却依旧行动自如。
他翻身跨上一匹神骏的黑色战马,抄起那柄令人胆寒的巨型马槊,对着身后集结完毕的一千骑兵咆哮道:
“是带把的爷们儿,就随老子杀出去!今日有进无退,有死无悔!”
“干他娘的契丹狗!”
“杀!杀!杀!!!”
一千骑兵同声应和,怒吼声汇聚成一股无形的洪流,直冲云霄,沸腾的战意几乎要将空气点燃!
“开城门!”史彦超怒吼一声。
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一道缝隙。
“随我——冲!”史彦超一马当先,如同离弦之箭,率先杀出!
一千骑兵紧随其后,如同决堤的洪流,又似一柄烧红的尖刀,带着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,狠狠地刺向城外庞大辽军战阵的侧翼!
铁蹄踏碎尘埃,人马俱惊!
拥堵在城门口的辽兵猝不及防,瞬间被践踏为肉泥,惨叫声不绝于耳。
史彦超目光锐利,此行首要目标,乃是摧毁那些不断投掷巨石的攻城器械!
高台之上,辽将萧齐冷眼俯瞰,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弧度:“区区千骑,也敢妄想撼动我大军器械?痴心妄想!中军向前,给本将拦住他们,一个不留!”
命令一下,辽军中军精锐步卒立刻如黑色潮水般向前涌动,组成铜墙铁壁。
然而,史彦超在亲兵死士的拼死拱卫下,竟如同烧红的尖刀切入凝固的牛油,竟硬生生将辽军中军撕开一道血口!
他手中长槊翻飞如龙,每一次挥扫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,残肢断臂四处抛飞。
辽兵虽勇,竟难挡其片刻锋芒!
萧齐遥望那在万军中左冲右突、如入无人之境的周将,眉头微皱,问左右:“此獠何人?周军之中,竟有如此猛将?”
众人皆面面相觑,无人能识。
一员辽将性急,策马前冲数步,扬声厉喝:“来将通名!”
史彦超一槊将身前辽将连人带甲捅穿,奋力挑起甩飞,溅起漫天血雾,声如霹雳:“老子乃云州,史彦超!”
他满脸血浆凝结,须发皆被染成骇人的赤红色,状如从地狱血池中爬出的魔神,周身弥漫的滔天煞气,竟骇得周遭辽兵下意识地后退半步,一时不敢上前!
萧齐见其已深入阵中,眼中寒芒一闪:“既然来了,就别想走了!合围!绞杀他们!”
令旗挥动,被撕开的辽军阵线迅速合拢,如层层铁壁,将史彦超及其骑兵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,弓弩齐发,长枪如林,步步紧逼。
城头王万敢见状,心如刀绞,手心尽是冷汗。
辽军战力之强远超预估,莫说摧毁器械,此刻史彦超能否生还都已成疑问!
唯一欣慰的是,史彦超的决死冲锋确实打乱了辽军攻城节奏,城上守军得以喘息,拼命补充箭矢擂石,抢修工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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