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当初技术不发达，有些信息没有记录？”霍雨浩绝不怀疑自己的记忆，他觉得问题出在诺玛身上，人工智能再强也得基于现实数据，“或者，诺玛你直接查一下黑太子集团，看看有没有一个叫楚天骄的司机！”

“无此项记录。”

霍雨浩倒吸一口冷气：“所以，楚子航从龙王的尼伯龙根里顺利逃了出来？”

“他有什么值得龙王看重的特点吗？言灵·君焰？”

是很强，但也就那样，比君焰更强的言灵有的是。

“龙王又是怎么做到抹除楚天骄存在的？”

昂热也惊讶：“你现在应该知道，黑王之下，除了被称之为祂的半身的白王，就是四大君主：大地与山之王、青铜与火之王、天空与风之王、海洋与水之王。”

“黑王血裔，四大君主层次的龙王是否拥有白王所有的精神元素我们不得而知，但除四大君主之外的其他龙族，应该没有这种全球性范围内抹除相关人员记忆的能力。”

“但龙族对这个世界的干涉超乎你的想象。”

“所以，我们只能确定是四大君主级的龙王出手了。”霍雨浩疑惑道：“楚天骄到底做了什么，让龙王抹除了他的存在？”

昂热没有回答，他饶有兴致得看向霍雨浩，道：“如果说楚子航是因为从尼伯龙根里成功逃脱，被打上了龙王的印记才能记得他的父亲，那么你呢？”

“你是……白王？”

霍雨浩表情复杂。

“我不是混血种，更不是龙族。”

“这个世界有两个社会体系，一个属于人，一个属于龙。”昂热没有追问，他看向墙壁上的黑白照片，语气低沉，“虽然不是很想承认，但混血种是归属于龙类社会体系的。”

“有的混血种与龙类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恨，大部分混血种都随波逐流，还有一部分混血种，他们想成为新的龙族！”

“我要为所有龙族送葬，但如你所见，我已经很老了，全凭着一口复仇的怒气活着。”

“而你除了自己，谁也不信任。”霍雨浩说。

昂热扭头看向他：“你好像能看透人心，这也是你的能力吗？”

霍雨浩面无表情：“不，这是心理学。”

“所以，你知道我打算怎么对待明非，你害怕我对他不利？”昂热不解，“你为什么要对路明非那么好？”

在昂热看来，霍雨浩与路明非的友情之中，他几乎得不到任何好处。

哪怕是情绪价值，路明非都不能很好得提供给他。

霍雨浩就好像是路明非的保姆，对他的照顾堪称无微不至、无怨无悔。

“最开始只是想知道他拥有那么多能量，会有什么天赋，但后来，就习惯了。”

昂热忽然笑了出来：“难怪你身边的人都怀疑你喜欢路明非……我知道，这只是友情，如黄金一般闪耀的友谊啊。”

昂热想起他年轻的时候，那时候的昂热还是一个性格温和的年轻学生，他有一群志同道合的好友，他们互相信任，对未来充满希望。

但那个夏天，作为人的昂热在背叛与毁灭之中死亡，他的心已经变得冰冷，只作为复仇的恶鬼活在世界上。

他早已失去了友谊。

“你说得对。”霍雨浩忽然说道，“我不能永远做明非的保姆，他的确应该成长起来了。”

“麻烦您帮我约一下楚师兄，关于尼伯龙根，我的确有很多问题要询问他。”霍雨浩起身，“那么我就告辞了，校长，我还有很多实验要做。”

霍雨浩打开前往装备部的密道，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前，昂热问道：“你的目的是什么？”

霍雨浩回头，因为逆着光，他看不清昂热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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